在到達島後,燕脂將水晶球收進口袋。
先不說會放出霧氣的植物,整座島在他看起來也是灰濛濛的一片。
森林不能說是死氣沉沉,但是沒有活氣的感覺使他想到他的家鄉。
「這還真討厭。」
另一邊的口袋放的是之前得到的獸蛋,雖然還沒出生,但是似乎非常不耐煩,當然這也許和燕脂幾乎每天對著他自言自語有關係。
煩人到想砸他的地步。
不過他還只是顆蛋。
這並沒有說他無法砸就是了。
「寶石呀──感覺手放進去樹窟裡就會被咬下來了呀。十九淵,你認為呢?」
『被咬下來又關我什麼事?自言自語的蠢蛋。』
「好吧總之就去找囉。」
第一步踏進入森林裡時,燕脂就有感覺到一股讓他發寒的冷氣。
也沒看到有人的存在,也許這座島本身就無人居住了,但是連其它候選者的痕跡也都沒見到。
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就像,
『找-到-你-囉-ˇ』
那個魔女隨時會出來的感覺。
在以為自己神經過敏的同時,冰冷纖細的手臂從後方環抱住他的腰。
僅這一個動作就足夠讓他僵硬了。
「紅──樺?」
是對她的恐懼過於深刻,燕脂一時間沒有反應到這是幻覺,甚至是對方不可能出現在這邊的事實。
『對啊,是我呦ˇ哥哥你怎麼可以逃跑呢?』
少女輕快的移動到他面前,蒼白的面容所給他的微笑就像是在判刑。
『還有啊ˇ──我已經說了-手指我要了呀,怎麼可以拿回去呢?』
紅樺握起燕脂的左手,微笑的說出任性的話語,一陣痛楚馬上從手上傳來。
原本的疤痕處噴出了大量的血液,紅樺開心的將手指握在手中。
燕脂臉色蒼白的苦笑著,他不會慘叫、不會露出痛苦的表情、不會反抗,因為他不能。
『真乖吶ˇ,還有喔──』
紅樺將手放上燕脂的腿,那邊也有一到被切割過的傷痕。
『這樣-你就不能跑了對吧ˇ?切掉你的──』
在準備好接受對方下一個,懲罰,之時,瞬間被某個東西,痛擊。
不偏不倚的正中額頭。
『蠢了、蠢了、連痛覺都不能讓蠢蛋清醒的話這顆腦除了裝飾還有什麼用途?看在好歹還是我輩主子的份上,再不醒來我輩只好敲爛你的頭。』
被燕脂的血淋滿的血淋淋的獸蛋直壓在被衝擊撞倒的燕脂的胸口,像眼睛一般的花紋就像在等瞪人似的。
當然被這一撞燕脂發現到紅樺消失了。
自己的右手握著武器,但左手依舊是斷著的,腿上也冒出了一個洞。
「啊-是幻覺啊……」
覺得自家主子在廢話,十九淵再次敲了燕脂的腦袋。
「唉,不要這麼生氣嘛。」
燕脂一邊用衣服將十九淵身上的血擦乾淨,一邊四處張望著。
找尋他的手指。
『髒死了,掉到血水裡都比這樣好。』
勉強將十九淵上面的血擦乾淨,燕脂將找到的手指和手隨意的綁起來,固定好。
亂七八糟的綁法給人看了似乎還是會掉下來。
「那就繼續找寶石吧。」
話是這樣說但是燕脂現在不太想動,說起來應該也是因為被嚇到的感覺還在,所以他靠在樹旁休息。
剛好有個樹洞。
又剛好有個閃亮的寶石。
在被十九淵又痛擊了一次之後他才發現的東西。